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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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拳擦掌
跟在梁昭身旁光明正大走入順安王府，侍衛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攔，梁昭還有閑心帶她在府內兜圈，不得不說景色確實好看，但感覺陰氣有點重。
轉了一圈梁昭把人帶到梁箏房間門口，這次他敲門了，梁箏應了聲開門，招呼兩人進屋後沒有再關門。
“周圍已經打點好了，絕對不會出問題。”
秦子卿好奇地環顧四周，現在是下午陽光最明媚的時候，但感覺房間比自己昨天來的時候還要暗上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所以計劃是什麽樣的，我可以聽聽嗎？”
梁箏點頭，將一張紙攤開在她面前，上面有很多墨水汙漬，看上去像是提筆猶豫的時候順著筆尖滴落的。
梁箏指著其中一處正準備開講，突然又擡頭有些為難地看著秦子卿：
“所以林林那邊你們有了好的安置方法嗎？”
秦子卿抿唇微微嘆氣：
“不知道，或許以後需要躲著順安王走，畢竟這裏是他的封地，而我們甚至不在他臣民的概念中。”
梁箏擡手覆上秦子卿的手以示安慰，短暫感概後真誠道：
“我和我哥的能力其實也有限，報覆我爹沒問題，但在其他方面幹預不太可能，我覺得關於林林的事，目前假死是最好的應對手段，你也不用太排斥，大不了等以後我爹落寞了你再想辦法羞辱回去。”
秦子卿點頭，梁箏說得很有道理，這個時候再糾結內心那點所謂尊嚴就有點矯情了，但關於她後面一句，秦子卿覺得有意思：
“聽聞順安王對待家人很是溫柔，你這番話被他聽去了可就叫他傷心了。”
梁箏滿不在乎：
“那又怎樣？”
有恃無恐的模樣，秦子卿看清她是認定順安王並不會把她怎麽樣，有了這樣的認知後秦子卿有些擔心，人家父慈子孝，自己在這其中又算什麽，看樣子這只是他們為了安撫自己情緒的小小把戲罷了，自己或許並不能體會到報覆的樂趣。
梁箏看向梁昭，她不知道秦子卿為何突然之間情緒變得低落。
“對了，快和我說說你們的計劃吧，我有些好奇。”
秦子卿盡量表現出期待的模樣，不管怎麽說這兩人願意出手站在自家父親的敵對方幫她已經很了不起了，就算最終並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或者說和自己想要的結果偏差很大，自己也應該抱著感激的心理。
梁箏狡黠一笑，起身一把扯過梁昭，梁昭看自己一轉眼就從站在秦子卿對面轉移到坐在她旁邊，兩人間距離很近，兩人中任意一個微微彎曲的手指只需要伸直就可以觸碰到對方，他竟然有點緊張，但很快回覆正常。
梁昭告訴自己，以自己長久的觀察來看，秦子卿不喜歡倒貼上去的，不喜歡唯唯諾諾的，反倒是那種他本人有些討厭的趾高氣揚和高高在上能讓她提起幾分興趣。
於是開口便是：
“麻煩……”
秦子卿很不理解地看著他，林林受傷是因為他爹，他本人昨天也表現出了愧疚，甚至今天一大早就堵在她家門口說要給林林報仇，此刻只是讓他詳述一下計劃怎麽就一副百般不樂意的模樣？
有病？
秦子卿很認可自己的想法。
梁箏在秦子卿看不見的地方踹了梁昭一腳，梁昭用無辜的眼神看她，引得梁箏忍不住想要動手。
“是這樣的。”
實在有些搞不清兩個女孩的想法，只覺得她們的舉動著實怪異，但現下管不了這些，秦子卿正認真打量兩人中間平鋪開來的紙張，輕輕皺著眉頭研究。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府上的人再清楚不過了，順安王怕貓。”
“哦？”
所以呢？
秦子卿看到紙張上面畫著的可愛小貓，難道他們口中所謂的報覆就是拿小貓嚇唬人？這未免也太幼稚了吧？秦子卿有些失望。
“記得我和妹妹小的時候，那時候住處靠近郊野，有很多野貓，他讓人驅趕過很多次，但貓叫聲總會在夜裏如期而至，有次晚上我睡不著，蹲在墻角用野草編貓狗，看到一只黑貓沿著圍墻進到院內，跳到父親的窗沿上，又溜進房間……”
梁昭給她講了一個不算有趣的故事，疑神疑鬼的酸腐書生對貓類厭惡至極，一只頗有靈性的野貓像是要懲罰他似的，在無數次蹲點後如願溜進那人房間，對他實施懲罰——滿身觸目驚心的紅點和幾道抓痕。
紅點大概是過敏，當然，神神叨叨的人可不這麽認為。
“所以呢？”
秦子卿眨巴眼睛覺得有些無聊了，她不想聽他們的回憶，她想知道那姓梁的老家夥，那個傷害林林的人會得到什麽樣的懲罰。
“上次他身上的紅點過了近半月才消退，這半個月時間裏他把自己關在家裏，雖然我們看不到他，但聽裏面的動靜，他好像很痛苦，後來紅點消退，但身上留下了幾處疤。
我在想，林林的傷口大概也需要半個月才能好，作為報覆，我們沒辦法直接對他動手，要不就用同等時間，但比起林林的痛苦稍微淺上那麽一點的方式讓他知道自己做的破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半個月對半個月，雖然秦子卿覺得還是林林比較吃虧，但……
她掃了眼跟前的梁家兄妹，這是他們主動提議幫助自己給梁懷仁一點教訓，又沒有說過這次之後她不可以自己動手。
這樣想著，心情愉悅了不少，微笑著點頭，又突然想到一些問題：
“府裏突然出現貓，他不會覺得奇怪嗎？”
“這個我們都考慮到了，昨天晚上制定完計劃後我哥就讓人去郊野找來幾只貓，安放在小巷的廢棄小屋裏，今早我故意把我爹往那個方向引，身上還沾了點貓草香，路過時那些貓從屋裏跑出來，剛好撞到我爹身上，他當時的表情，要是你看到了或許能稍稍消點氣。”
秦子卿點頭，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稍稍消氣，她只知道要是被她碰見梁懷仁身邊只有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跟著，她會直接沖上去給他兩拳。
“附近街市有貓被他碰見或許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戒備森嚴的順安王府突然出現貓他不可能不懷疑吧？這有點不太正常。”
梁箏自信一笑：
“不正常就對了，不正常會讓他疑神疑鬼，就讓精神折磨彌補□□折磨的不足吧。”
秦子卿認真聽著，嘴撅成一個圓圈：
“其實沒必要做成這種地步，他對我來說有仇，但是你們的父親，你這麽做還是會有些心疼的吧？”
梁箏瞪眼擺手：
“心疼他做什麽？不管是什麽身份，欺負別人就是壞人，壞人就要受到懲罰，更別說他作為親王，本該守護這塊土地上的百姓，現在卻在對方什麽都沒做的情況下對一個弱女子大打出手！”
梁箏很堅定，梁昭也是，一瞬間秦子卿覺得心底暖暖的。
“看來你很感動？沒關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就算沒有你也一樣。”
梁昭欠欠的聲音讓這份感動消失一半，於是她對著梁箏又說了一遍感激的話，看都沒再看梁昭一眼，梁昭有些委屈。
“那侍衛會不會被他懲罰？沒有看好門，讓貓溜進府裏？”
大家都是打工的，報仇這種事情針對作惡當事人會讓人感到快意，誤傷無辜的可憐人的話或許會留下陰影。
“不會不會，還是那句話，他首先註意到的是不正常，然後就是疑神疑鬼，而不會追究侍衛看守問題，畢竟在他看來人鬥不過那些所謂臟東西很正常。”
秦子卿點頭，安靜地等待，三人沒有說話，梁箏往她手邊遞了一盤點心，秦子卿拿了一塊，味道不錯。
梁昭看兩人都在吃東西，也伸手靠近盤子，被梁箏拍開：
“廢物不許碰！”
說完自己伸手去拿，梁昭連盤端走：
“你才是廢物，少吃點甜食。”
“憑什麽？”
“……”
兄妹倆打打鬧鬧，窗外的太陽逐漸往下，天空從橘色變成一片深藍，梁箏起身和梁昭對視一眼，跟秦子卿打聲招呼，然後出門。
“我們也出去吧，先去他們倆回來的路上等著，待會他們進房用餐的時候我們在外面看戲就好。”
兩人出門，梁昭把人帶到一處假山後面，說梁箏把人帶過來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然後自顧自坐在河邊看水上兩只野鴨徘徊游蕩，秦子卿靠在假山後仰頭看天，過了一會把梁昭拖到自己身邊：
“別玩了，待會要是被發現今天一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梁昭自信仰頭，正準備說梁箏這麽短時間回不來，剛剛張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梁懷仁爽朗的笑聲和梁箏撒嬌的聲音，在秦子卿死亡註視下想要清一清嗓子緩解尷尬，但立刻意識到不能發出聲音，只好故作無事發生。
兩人緊挨在一起屏住呼吸，秦子卿死死盯著假山後的情況，梁昭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秦子卿。
梁懷仁和梁箏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綠意中，秦子卿回頭對上梁昭灼灼的視線：
“你在看什麽？”
“咳……沒什麽，我們跟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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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梁昭身旁光明正大走入順安王府，侍衛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攔，梁昭還有閑心帶她在府內兜圈，不得不說景色確實好看，但感覺陰氣有點重。
轉了一圈梁昭把人帶到梁箏房間門口，這次他敲門了，梁箏應了聲開門，招呼兩人進屋後沒有再關門。
“周圍已經打點好了，絕對不會出問題。”
秦子卿好奇地環顧四周，現在是下午陽光最明媚的時候，但感覺房間比自己昨天來的時候還要暗上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所以計劃是什麽樣的，我可以聽聽嗎？”
梁箏點頭，將一張紙攤開在她面前，上面有很多墨水汙漬，看上去像是提筆猶豫的時候順著筆尖滴落的。
梁箏指著其中一處正準備開講，突然又擡頭有些為難地看著秦子卿：
“所以林林那邊你們有了好的安置方法嗎？”
秦子卿抿唇微微嘆氣：
“不知道，或許以後需要躲著順安王走，畢竟這裏是他的封地，而我們甚至不在他臣民的概念中。”
梁箏擡手覆上秦子卿的手以示安慰，短暫感概後真誠道：
“我和我哥的能力其實也有限，報覆我爹沒問題，但在其他方面幹預不太可能，我覺得關於林林的事，目前假死是最好的應對手段，你也不用太排斥，大不了等以後我爹落寞了你再想辦法羞辱回去。”
秦子卿點頭，梁箏說得很有道理，這個時候再糾結內心那點所謂尊嚴就有點矯情了，但關於她後面一句，秦子卿覺得有意思：
“聽聞順安王對待家人很是溫柔，你這番話被他聽去了可就叫他傷心了。”
梁箏滿不在乎：
“那又怎樣？”
有恃無恐的模樣，秦子卿看清她是認定順安王並不會把她怎麽樣，有了這樣的認知後秦子卿有些擔心，人家父慈子孝，自己在這其中又算什麽，看樣子這只是他們為了安撫自己情緒的小小把戲罷了，自己或許並不能體會到報覆的樂趣。
梁箏看向梁昭，她不知道秦子卿為何突然之間情緒變得低落。
“對了，快和我說說你們的計劃吧，我有些好奇。”
秦子卿盡量表現出期待的模樣，不管怎麽說這兩人願意出手站在自家父親的敵對方幫她已經很了不起了，就算最終並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或者說和自己想要的結果偏差很大，自己也應該抱著感激的心理。
梁箏狡黠一笑，起身一把扯過梁昭，梁昭看自己一轉眼就從站在秦子卿對面轉移到坐在她旁邊，兩人間距離很近，兩人中任意一個微微彎曲的手指只需要伸直就可以觸碰到對方，他竟然有點緊張，但很快回覆正常。
梁昭告訴自己，以自己長久的觀察來看，秦子卿不喜歡倒貼上去的，不喜歡唯唯諾諾的，反倒是那種他本人有些討厭的趾高氣揚和高高在上能讓她提起幾分興趣。
於是開口便是：
“麻煩……”
秦子卿很不理解地看著他，林林受傷是因為他爹，他本人昨天也表現出了愧疚，甚至今天一大早就堵在她家門口說要給林林報仇，此刻只是讓他詳述一下計劃怎麽就一副百般不樂意的模樣？
有病？
秦子卿很認可自己的想法。
梁箏在秦子卿看不見的地方踹了梁昭一腳，梁昭用無辜的眼神看她，引得梁箏忍不住想要動手。
“是這樣的。”
實在有些搞不清兩個女孩的想法，只覺得她們的舉動著實怪異，但現下管不了這些，秦子卿正認真打量兩人中間平鋪開來的紙張，輕輕皺著眉頭研究。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府上的人再清楚不過了，順安王怕貓。”
“哦？”
所以呢？
秦子卿看到紙張上面畫著的可愛小貓，難道他們口中所謂的報覆就是拿小貓嚇唬人？這未免也太幼稚了吧？秦子卿有些失望。
“記得我和妹妹小的時候，那時候住處靠近郊野，有很多野貓，他讓人驅趕過很多次，但貓叫聲總會在夜裏如期而至，有次晚上我睡不著，蹲在墻角用野草編貓狗，看到一只黑貓沿著圍墻進到院內，跳到父親的窗沿上，又溜進房間……”
梁昭給她講了一個不算有趣的故事，疑神疑鬼的酸腐書生對貓類厭惡至極，一只頗有靈性的野貓像是要懲罰他似的，在無數次蹲點後如願溜進那人房間，對他實施懲罰——滿身觸目驚心的紅點和幾道抓痕。
紅點大概是過敏，當然，神神叨叨的人可不這麽認為。
“所以呢？”
秦子卿眨巴眼睛覺得有些無聊了，她不想聽他們的回憶，她想知道那姓梁的老家夥，那個傷害林林的人會得到什麽樣的懲罰。
“上次他身上的紅點過了近半月才消退，這半個月時間裏他把自己關在家裏，雖然我們看不到他，但聽裏面的動靜，他好像很痛苦，後來紅點消退，但身上留下了幾處疤。
我在想，林林的傷口大概也需要半個月才能好，作為報覆，我們沒辦法直接對他動手，要不就用同等時間，但比起林林的痛苦稍微淺上那麽一點的方式讓他知道自己做的破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半個月對半個月，雖然秦子卿覺得還是林林比較吃虧，但……
她掃了眼跟前的梁家兄妹，這是他們主動提議幫助自己給梁懷仁一點教訓，又沒有說過這次之後她不可以自己動手。
這樣想著，心情愉悅了不少，微笑著點頭，又突然想到一些問題：
“府裏突然出現貓，他不會覺得奇怪嗎？”
“這個我們都考慮到了，昨天晚上制定完計劃後我哥就讓人去郊野找來幾只貓，安放在小巷的廢棄小屋裏，今早我故意把我爹往那個方向引，身上還沾了點貓草香，路過時那些貓從屋裏跑出來，剛好撞到我爹身上，他當時的表情，要是你看到了或許能稍稍消點氣。”
秦子卿點頭，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稍稍消氣，她只知道要是被她碰見梁懷仁身邊只有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跟著，她會直接沖上去給他兩拳。
“附近街市有貓被他碰見或許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戒備森嚴的順安王府突然出現貓他不可能不懷疑吧？這有點不太正常。”
梁箏自信一笑：
“不正常就對了，不正常會讓他疑神疑鬼，就讓精神折磨彌補□□折磨的不足吧。”
秦子卿認真聽著，嘴撅成一個圓圈：
“其實沒必要做成這種地步，他對我來說有仇，但是你們的父親，你這麽做還是會有些心疼的吧？”
梁箏瞪眼擺手：
“心疼他做什麽？不管是什麽身份，欺負別人就是壞人，壞人就要受到懲罰，更別說他作為親王，本該守護這塊土地上的百姓，現在卻在對方什麽都沒做的情況下對一個弱女子大打出手！”
梁箏很堅定，梁昭也是，一瞬間秦子卿覺得心底暖暖的。
“看來你很感動？沒關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就算沒有你也一樣。”
梁昭欠欠的聲音讓這份感動消失一半，於是她對著梁箏又說了一遍感激的話，看都沒再看梁昭一眼，梁昭有些委屈。
“那侍衛會不會被他懲罰？沒有看好門，讓貓溜進府裏？”
大家都是打工的，報仇這種事情針對作惡當事人會讓人感到快意，誤傷無辜的可憐人的話或許會留下陰影。
“不會不會，還是那句話，他首先註意到的是不正常，然後就是疑神疑鬼，而不會追究侍衛看守問題，畢竟在他看來人鬥不過那些所謂臟東西很正常。”
秦子卿點頭，安靜地等待，三人沒有說話，梁箏往她手邊遞了一盤點心，秦子卿拿了一塊，味道不錯。
梁昭看兩人都在吃東西，也伸手靠近盤子，被梁箏拍開：
“廢物不許碰！”
說完自己伸手去拿，梁昭連盤端走：
“你才是廢物，少吃點甜食。”
“憑什麽？”
“……”
兄妹倆打打鬧鬧，窗外的太陽逐漸往下，天空從橘色變成一片深藍，梁箏起身和梁昭對視一眼，跟秦子卿打聲招呼，然後出門。
“我們也出去吧，先去他們倆回來的路上等著，待會他們進房用餐的時候我們在外面看戲就好。”
兩人出門，梁昭把人帶到一處假山後面，說梁箏把人帶過來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然後自顧自坐在河邊看水上兩只野鴨徘徊游蕩，秦子卿靠在假山後仰頭看天，過了一會把梁昭拖到自己身邊：
“別玩了，待會要是被發現今天一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梁昭自信仰頭，正準備說梁箏這麽短時間回不來，剛剛張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梁懷仁爽朗的笑聲和梁箏撒嬌的聲音，在秦子卿死亡註視下想要清一清嗓子緩解尷尬，但立刻意識到不能發出聲音，只好故作無事發生。
兩人緊挨在一起屏住呼吸，秦子卿死死盯著假山後的情況，梁昭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秦子卿。
梁懷仁和梁箏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綠意中，秦子卿回頭對上梁昭灼灼的視線：
“你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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